「大家一起來你碰碰!」

──這是魯魯修.V.不列顛對眾人的高呼


「不要把人家當笨蛋!!」

──這是四月一日 君尋的抗議


「大家都有一隻眼睛不好呢。」

──這是六合 鴇時的發現


「…………」

──這是泉 孝介對上述評論的無言



……前面都是騙人的 對不起 m(_ _)m

一個人住,第五年(濱泉。福山+泉的生日賀文)

續、黯淡的日常四時──不在

深秋了,萬葉敗落枯黃,但冷冷風中傳來卻不是腐朽的氣味,而是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馨香,飄盪而下的楓葉更是燃燒似的紅色,頹廢、華美、刺骨的風和一點點溫馨,難以言喻的季節。

少年臂間掛著的籃子中採滿了各色野菇,走在來時路上,衣襬和頭髮被風輕輕吹起,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終於結束了呢,真是……」少年抱著提籃,嘴角微微上揚,「倒是浪費了……這些好東西……」手一鬆,野菇什麼都散落一地,一直到他眼角流下血淚,他纖細的身子無聲的倒下,他還是帶著淺淺的笑,和諧如歸根的枯葉。



「卡!」導演喊了聲,頓時山間人聲嘈雜起來,一工作人員抱了一條毛毯交給現在已經坐起身的演員,「辛苦了。」「謝謝。」

沒碰到還不知道,外露出來的手臂是那樣的冰,一邊發顫一邊走回車上看到那些遠看很藝術、近看很恐怖的特殊化妝慢慢被卸下,淡淡的雀斑浮了出來,「天氣著麼冷還只穿薄浴衣,希望別感冒才好呢,泉先生。」

「是啊,可是導演跟編劇就是要那種感覺,沒辦法啊~」苦笑著回應化妝師的問候,好在他剩下的戲份都在棚裡拍攝就好,想到男女主角還要穿著跟他差不多單薄、繼續在寒天中「飄逸」時,那種可能會被批評幸災樂禍的輕鬆心情就忍不住冒出來了。

今天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早點上床,明天還有錄影……跟現場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坐在公司的車子上,泉一邊構想著一邊沉沉睡去。



這是他第二次拍電影,擔當的角色也升格為主要配角了,對於他這種半路出家的演員來講這進展算是非常快速,除此之外手上還有幾個帶狀節目跟廣播的主持,在婆婆媽媽中小有名氣。

一切都要歸功他在高中畢業後在東京的演藝學校裡優異的表現,除了技術上的精進,對各種活動都熱心參與和跟任何人都能打好關係都讓他拓展出良好的人脈,加上體格不錯,眉宇間又帶點少年的稚氣,讓他很容易脫穎而出。

他的生活每天都是忙碌而充實的,非得到歲末年終才回的了琦玉,來到東京後,泉回家的次數一隻手數來還嫌太多。

「偶爾也休息一下嘛!泉學長!」學校的後輩有跟他這樣說過,而泉只是瞪了他一眼,叫那人不要偷懶繼續練習來岔開話題。

實際上泉有時也會覺得累,但相較之下,用疲勞來充塞思考還是比較輕鬆無負擔的,因為太累而睡去時比較不會做夢,也是蠻好的。

在那個狠狠哭過的黃昏就已經決定好了,絕對、絕對不要再想起那個金髮的男人,想要忘了那種痛苦還有那些記憶,即使這樣的自己是不完整而殘破的也在所不惜。


那麼……我為什麼流淚呢?……


「今天辛苦啦!明天是早上七點喔~」「好的!」

背街燈光所以不用擔心被看到溼潤的眼睛,泉撐起笑臉向宣傳道別。

…好冷……11月底的風為什麼這麼冷呢?明明還沒下雪就冷成這樣,那過年的時候該怎麼辦呢?泉思考著無解的疑問,滿心只想快點進到屋子裡打開暖氣的翻找著鑰匙。

然而就在眼角餘光瞥到那個身影時,人就從後被緊緊抱住。

「好久不見,孝介。」



「放開我。」

音調意外的平穩,而那人也應聲放手,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我……」「你這混帳,怎麼會知道這裡?」

「伯母告訴我的,她要我替他們來拜訪你。」

泉轉過身,那人果然面帶著怎麼看怎麼傻氣的笑容望著他,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

不,還是有所不同,像是他臉上多了一道淡淡的傷痕而顯得滄桑,從沒看他穿過的黑色皮製風衣將他包裹出一種成熟俐落的氣息,這又不是泉所熟悉的濱田了。

「你來做什麼?」隨著自己語調轉冷,濱田的笑容果然也黯淡下來。

「來祝你……生日快樂。」

「還沒到呢。」

「我知道,不過到時候你有其他事情要忙吧?」拿出一個紙袋,「喏,生日禮物,如果不想收下就扔了吧。」

打開一看,是質感非常好的手織圍巾。

「…王八蛋……」泉低著頭,一時湧上的眼淚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你以為我能這樣說丟就丟嗎?!……我根本……忘不掉…………」

「孝介……」濱田躊躇了一下,才有些猶豫的伸出手,將泉輕輕環在懷中,「對不起,孝介,我的出現果然讓你為難了,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家的債務大都處理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所以…………嗚哇!!」

往他的肚子狠狠一拳後,也不管還在外頭,泉一邊用手背抹掉眼淚一邊忍無可忍的對濱田大吼:「你不要自說自話好嗎!誰說你讓我為難了!你完全沒跟我聯絡才讓我很火大!不曉得你死去哪裡了讓我超級火大!!」說到著,停頓了一下,泉用陰森的眼神瞪著他,幽幽說道:「還是說,你不要我了?」

「!!才不是!我最喜歡孝介了!!」濱田一驚,大聲的反駁著:「還能夠這樣看著你、跟你說話,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手指溫柔的撫上泉的眼角,「你別哭了,你哭泣的臉讓我看的也好難過。」

聽到他的話,泉伸手抵住濱田的嘴,「別那麼大聲,外面好冷,我也快冷死了。」





原來心臟跳動是那樣溫暖的一件事,泉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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